【all钟|观影体】未归的天星 上
全员cb向帝君吹,掉马+战损+病弱帝君,纯纯个人杏啤大集合了属于是
虽虐但he✓
萌新入坑时间还不太久,如果有哪里设定不大对劲的地方欢迎大家指出
太久没码字属实生疏,极有可能出现码着码着神志不清语无伦次狂吹帝君的情况
主线部分会有一丢丢个人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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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看着身前着伤痕累累的人,荧凝起了自身的元素力。
“荧,你确定这是钟离所希望的吗?”空问道。
“功成身退,身殉契约,这是他能为璃月做的最好的选择,但是……他一定舍不得……”
他一定舍不得就这样离开璃月,离开他的子民。
明黄的光球飘出,轰然落入天衡山南。
“地脉会将我与钟离先生相关的记忆告诉璃月人,然后,就看他们作何选择了。”
空忍不住笑了出来:“作何选择?我宁愿信下一秒提瓦特会毁灭都不信他们会不救钟离。”
荧破涕为笑,扭头深深看了一眼钟离和身下的这片大陆。
“我们走吧。”
双生子拉起手,一起跃入了时空洞中。
01
天理大战刚刚结束,整个提瓦特大陆一片狼藉。
七神虽然几乎耗尽了元素力,但威信仍在,在各自的国家忙着战后重建。
璃月似乎是受损最小的,却是唯一一个没有神明的,七星这阵子可是忙的焦头烂额。
战争引发的震动损毁了一些房屋农田,天理陨落的能量也导致地脉混乱,魔物异常活跃,所有的千岩军都被取消了假期,四处征讨魔物,凝光这几日几乎没有合眼的处理各地方情报,而刻晴带队去处理几处最棘手的魔物点,已经一周没有回来了。
“凝光大人,不好了!”百闻慌张跑来。
凝光摁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努力稳住语气:“出什么事了?”
“天衡山南边突然落下了巨量的岩元素,那处的地脉淤积点全部活跃了起来,现在能量正飞速膨胀,几乎要把璃月港半边天覆盖住了。”
这下凝光也失了颜色,匆匆走出房门,抬眼就看到了即为异常的天象。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报!”
“就是刚刚一瞬间的事,大家都还没来得及反应。”
“派出镇守璃月港的一小队千岩军先去侦查情况,赶紧把刻晴召回来!”
百闻应声连忙要走,转眼间,那天空似乎又变了模样。
光幕停止了蔓延,淡金色的光芒闪烁了几下,发出了呲呲的声音。
在场有些老人咂摸着似乎有些熟悉,他们见识过因地脉异常而产生一些过去的影像,现在这个状态似乎有些像,但是这规模着实太大了。
异响过后,光幕中赫然显示出了影像。
“你知道吗?我们用的‘摩拉’就是以璃月的这位神明命名的,但我们这些外国人如果在璃月直呼岩神的名字,就会降级成‘无礼的外国人’,所以,还是和璃月人一样,多用用‘岩王帝君’这个名字比较好。”
“话说回来,派蒙知道‘请仙典仪’的具体时间吗?”
“唔……说不定是今天,也说不定是明天的样子,既然来了璃月,还是去问问当地人吧!”
看着突如其来的影像,大家先是吓了一跳,随即纷纷议论了起来。
“咦,这不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和她身边的小飞侠吗?”
“对啊,听说就是旅行者最后斩灭了天理,她现在在哪儿呢?”
“听她们的对话提到了‘请仙典仪’?”
“难道……难道是过去的场景?是那次岩王爷……”
气氛陷入了沉默。
即便已经过去了四年之久,岩王帝君的离去仍是许多璃月人心里难以愈合的伤疤。
凝光一言未发,脑海中正在飞速思考着。
“话说回来,这次地脉异常的元素力的确有些熟悉,像是旅行者的。”
伴随着干练清朗的声音,刻晴走了过来。
“你来得好快。”凝光说。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第一时间赶回来。”
“你怎么看?”
“感觉……似乎没什么恶意。”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主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倒有点不像旅行者的做派。”
“我猜测她大概是有什么重要信息想告诉我们,但是来不及当面说,就用了这种形式。”
凝光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她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们说呢?”
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再交流下去。
心中似乎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天幕的影像还在继续,正是四年前帝君遇害的那场请仙典仪,荧偷偷逃跑,被千岩军追捕,随后被公子救下,给了她一张百无禁忌箓,随后,她和小派蒙跑遍了大半个璃月,造访了现世还在的几位仙人。
再之后,经由公子引见,见到了往生堂的客卿钟离。
琉璃亭的雅间中,桌上摆好了精致的菜肴,钟离端坐在那里,优雅的捧起茶杯小啜了一口。
往生堂的仪官小姐忍不住噗嗤一笑:“咱们这位客卿先生真是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当时整个璃月都乱成一锅粥了,也就他还能这么悠哉地跟人吃饭,你说是不是呀,堂主?”
话音落下了好一会儿,竟没人接话,仪官好奇地转过头去,见到胡桃盯着天幕,目光深沉。
在胡桃不算长的十几年人生中,这位客卿是陪伴她最久的人了,从小到大,她无数次猜测过这位优雅从容,博学多才的客卿究竟是什么人,最终的结论是存在于璃月港的某位“仙人”,而且是地位不太低的仙人。
但是刚刚旅行者逐一拜访的仙人中,并没有钟离。
那么结论只有两个,钟离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者他是某个比仙人更厉害的存在。
胡桃是怎么也不信钟离会是个普通人的,那么第二种可能……
她的心狂跳了起来。
随即,就见到钟离从容地向旅行者科普了许多璃月传统民俗,然后带着她一起东奔西走,准备“送仙典仪”。
同样在观看影像的重云皱皱眉头:“这位钟离先生也是个怪人,送仙典仪如此重要的事,为什么会让旅行者这么一个外人来呢?”
行秋摸摸下巴:“或许是当时整个璃月港都陷入了混乱,无人可用,又或许……”
“或许什么?”
“话说回来,天理之战后似乎没再见钟离先生了。”行秋突然改了话题。
“这么一说还真是,钟离先生去哪儿了呢?”
02
影像继续。
荧被邀请去了群玉阁,看着中间因为不知道怎么上去而发生的插曲,甘雨的脸又蹿的通红。
“这样的失误,竟然被大家看到了,唔……”
“别放在心上,当时的情况,没有人能心绪平静。”刻晴安慰道。
经历了一系列奇妙的冒险,终于准备好了送仙典仪的材料,意外又出现了。
仙人和璃月七星的交涉陷入了僵局,愚人众也最大程度的被限制了行动。
“看来,璃月港里的各种矛盾,都已经彻底达到极限了。”派蒙担心地说。
看着这片风雨欲来的架势,即便是已经过去的事,一些普通人禁不住捏了把汗。
随后,钟离回了往生堂,荧则去了黄金屋寻找公子。
看到这里,凝光几人的心情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们知道,最大的混乱即将到来,而罪魁祸首就是公子。
在黄金屋中,旅行者和公子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眼看着荧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黄金屋,然后看到倒了遍地的千岩军。
刻晴攥了攥拳头:“无论如何,我还是对愚人众的作为很不爽!”
然后,荧与公子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二人似乎旗鼓相当,半天没有分出胜负,公子竟扔出武器,一个闪身骗过荧,站到了先祖法蜕的跟前。
“这种事对于久经沙场的人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在荧和派蒙还未反应过来时,公子已经重新汇聚起了元素力,一把插入先祖法蜕的胸口。
一路赶来璃月港的魈看到这一幕气的差点业障入体,其余几位仙人多少也炸了毛。
虽然知道那是假的,可毕竟也套着帝君的壳,那个野蛮的至冬人竟然如此粗暴地对待他们珍而重之的神明。
一直不明真相的大部分人更是出离的愤怒,对于他们来说那便是先祖法蜕,是真正的帝君遗体,是他们殚精竭虑3700年,带领璃月从一片荒原走向世界贸易中心的创世之神。
这个人竟然为了自己的阴谋,让帝君死后都不得安宁。
站在月海亭中的七星们此时似乎都能听到四周民众咬牙切齿的声音。
随后,出乎绝大多数人意料的,公子一番操作,竟扑了个空,盛怒之下,把所有怒火转嫁到了荧身上,甚至展开了魔王武装。
二人再次交锋数个回合,眼见着荧招架不住了,公子也到了极限,恢复了正常。
至此,他们二人终于有机会冷静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了。
七星和仙人不可避免地紧张了起来,不出意外的话,那个他们藏了四年的秘密大概要公之于众了。
“既然‘神之心’不是被人拿走,那会不会是……从一开始,就不再‘先祖法蜕’里呢?”公子说,“更进一步地向,‘先祖法蜕’本身,会不会也只是一种障眼法?”
派蒙试探道:“啊,你是想说……”
“那仙体本身就是假的,岩王帝君没死?”荧接道。
“恐怕正是如此,那可……真有意思。”
此话一出,全璃月港的人都哗然了。
“喂,云堇……刚才……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辛焱瞪大了眼睛。
“可,可能就是字面意思吧……”云堇也有些呆滞。
“行行行行秋!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重云差点没跳起来。
“我听到了,你冷静点!”行秋怕重云一不小心又走火入魔,赶忙安慰,实则自己心中也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写了这么多小说,还真从来没敢开过“岩王帝君假死”这么大的脑洞。
凝光再次揉了揉太阳穴,向周围几人递了个眼神。
刻晴马上点头意会,飞速清点千岩军去维持璃月港的秩序,夜兰立刻遁走,暗中观察民众的情况。
萍姥姥正坐在花坛旁,面色平静地看着自己培育出来的琉璃百合。
一向冷静的烟绯也忍不住颤声问道:“姥姥,他们说的……是真的?”
“哎呀,旅行者那个小家伙,真是聪明呀。”
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胡桃站在人群中,仍旧一言不发。
所有事情的进展似乎都与她猜测的那般,但是如果真是那样,钟离前阵子请长假的原因会是……
强烈的不安涌上了胡桃的心头。
天幕中,公子终于放出了漩涡之魔神,整个璃月港被搅的天翻地覆。
也正因如此,七星与仙人握手言和,与荧一起共抗强敌。
最终,凝光毅然决然地砸下了群玉阁,结束了这场灾难。
仙人们虽仍有些气不过,但多少接受了凡人与七星的想法,远处朝阳升起,璃月也将脱胎换骨,迎来新生。
看着大家能够握手言和,荧也终于松了口气,这时,派蒙突然拍了下小脑袋瓜:“啊!对了!虽然和平是好事,但还有一件事没解决!”
荧看向派蒙。
“这场危机的原因……公子放出魔神进攻璃月的原因,是为了逼岩王爷现身呀!”
“危机只靠我们就消除了——所以岩王爷还是没有出现!这么说的话,那位神灵的‘死’……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荧低着头若有所思。
派蒙继续说道:“一头雾水……不过最有可能得线索,是不是我们筹办的这场‘没仙可送得送仙典仪’呢?不知道钟离去哪儿了,我们去往生堂问问吧。”
荧点点头,一路小跑去向了往生堂。
影像至此,整件事的焦点又到了往生堂这里,几位仪倌明显感受到越来越多的目光投了过来。
毕竟对愚人众的怨气再大,如今他们远在至冬,而往生堂可是近在眼前。
“堂主……”仪倌小妹拽了拽胡桃的衣服。
胡桃淡淡扫了一圈周围,说:“不用担心。”
“可是,钟离先生的确跟这件事关系匪浅,又跟愚人众走的那般近,就算他本身没问题,可事关岩王爷……”
“没问题?”胡桃轻笑,“怎么可能没问题,他身上的问题可大了去了。”
一句话说的周围仪倌们一身冷汗。
现在璃月民众的情绪达到了一个高峰,如果自家客卿真的有什么“阴谋”,那今天整个往生堂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同时,月海亭那边。
“天叔,甘雨,你们对钟离这个人怎么看?”
天枢星答道:“果然还是旁观者清,之前我只是觉得这位钟离先生才貌过人,见识广博,思维深远,是个不可多得的优秀人才,如今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才发现……我可能想的简单了。”
甘雨没有回答。
几人扭头看过去,见到她正盯着天幕,似乎有些激动,眼神中透着少见的光亮,带着些许欣喜,又有些担心。
这眼神几乎锤实了凝光心中所想。
03(主线魔改预警)
影像继续。
荧飞快地赶去了往生堂,只见门口驻守的仪倌一脸为难地说:“钟离先生刚刚回来,嘱咐我谁都不见来着。”
“啊,这……他不是回来帮你们堂主了吗?”派蒙问。
“堂主不在这里,璃月港遭逢大劫,堂主和很多仪倌们都去帮忙善后工作了。”
“这样啊……”派蒙为难地看了看荧。
仪倌也看出了两人似乎实在着急,也知道她们二人与钟离交情匪浅,便说:“要不然二位先进正堂等待,钟离先生个人的事毕立刻通知二位。”
荧点点头:“那太感谢了!”
顺着仪倌引路,荧和派蒙进了往生堂,看着里面冷清的样子似乎真的没什么人在,仪倌也在安排了二人就座后匆匆回到了门口。
“哇……想不到这里这么漂亮啊!”派蒙感叹。
“是啊,我以为办……办那种事的地方,都会阴森森的,就……”
话说到这里,突然噤了声。
“啊,荧,你怎么了,难,难道……”派蒙下意识躲到了荧的身后。
“派蒙,你感觉到了吗?”
“呜哇,什么呀,你别吓我!”
“你想什么呢,我是问你感觉到异常浓烈的岩元素力了吗?”
“诶?呀……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
“这浓度不太对劲啊,好像是后面传来的!”
旅行的诸多经历让二人瞬间警觉,再加上奥赛而之难刚结束,又见识了公子邪眼的能力,她们想都没想,顺着气息就跑向了后堂。
“荧,是不是这里!”派蒙指向一间屋子。
荧点点头,缓步靠近,突然屋里传来些许声响。
二人吓了一跳,再凝神听去,似乎是一股压抑的呻吟声。
“荧,你有没有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是……糟了,难道钟离先生遇到危险了!”
荧当场亮出武器,砸开房门,箭步冲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二人。
钟离独自站在房中,周身是暴涨的元素力,一只手竟然伸进了自己的胸口。
这一幕对于荧和派蒙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在蒙德大教堂门前,在黄金屋中,女士和公子都做过同样的动作。
二人大脑宕机,木头人似的站在那里。
钟离紧闭双眼,喘息十分沉重,脸颊处甚至出现了若隐若现的龙鳞。
片刻,他的手猛然抽出,整个人似乎有些脱力,踉跄两步,一手撑在桌子上稳住身形。
“钟离!”
荧这才回神,刚忙上去扶住。
钟离稍微缓了缓,转过头来:“是旅行者和小派蒙啊,抱歉,吓到你们了。”
派蒙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太,太震惊了,钟离,你……”
钟离缓缓抬起右手,一枚漂亮的金色棋子静静地躺在那里。
荧问道:“这难道是你的神之心吗?”
钟离点点头。
派蒙地嘴巴当即张的能吞下一只旅行者:“诶————??钟离,原来你就是岩神,摩拉克斯??”
天幕之下,璃月港内,一片死寂。
几乎所有的人嘴巴都张的像派蒙一样大。
西边王家的老夫人甚至捂了捂胸口,颤抖着倒了颗药出来吞掉——险些就犯了心梗。
田铁嘴一张巧嘴此时舌头彻底打结:“这这……我……这么久,原来,原来一直……在给岩王爷说书??”
香菱惊得脸蛋都红了:“钟离先生居然……帝君居然是我的食客……
脑海中回想起钟离对自己的那些建议和赞许,香菱只觉得自己激动的要烧起来了。
突然,她转过身去,一把抱起锅巴:“锅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锅巴:“噜噜噜?”
云堇和辛焱讪讪对视一眼,辛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会做出那些事的不能是普通人,没想到啊,帝君不愧是帝君!”
另一边,翰学先生那几位学者正凑在一起,已是当场石化,想到之前当着钟离的那些高谈阔论,只觉得想立即退出学术界,啊不,或许该连夜逃离璃月……也不对,该连夜逃离提瓦特了。
宛烟自然也是震惊的不行,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位耐心又温柔地带着自己一步步揭开盐神过往,让她重新认知自己的信仰的人,居然是曾经口口声声恶言相向的岩王帝君本人。
尽管心中已有猜测,但处在月海亭中的凝光等人,还有正在港中执行任务的刻晴、夜兰等人,还是头脑空白了那么一下。
这里的很多人都是岩王帝君神谕的第一执行者,相比较于普通百姓单纯的信仰,微妙的多了一层上下级的关系。而他们多多少少也接触过钟离,都很敬佩和喜欢这位博学又谦逊的人。
当二者的形象合为一体,他们才真正感受到,他们的神明真的就在身边,就在璃月港里。
用他的温柔与智慧轻抚过璃月大地,放下神明高贵的身姿,行走在这日升月落的烟火人间中。
大家都心潮澎湃,感慨万千,就连平日最冷静的夜兰也按耐不住心绪起伏。
而所有人中,最震惊的当属往生堂里的人。
仪倌们纷纷呆立在那里,前一刻还在担心钟离会不会因为与愚人众的神秘牵扯而给往生堂带来什么麻烦,而现在……
所有人都开始拼命回忆自己曾和钟离先生共事的时光,自己是否有过什么不敬之举,这边还没想完,又觉得能跟岩王帝君一起工作,那真是祖坟冒青烟……啊不,是十八代祖宗都能兴奋的从地底下跳出来的程度。
又是仪倌小妹最先恢复了神智,见到的是仍旧面色平静,眉头微簇的胡桃。
“堂主,您是不是早就知道钟离先生,啊不,岩王帝君的身份?”
胡桃摇摇头:“我不知道。”
“可是您似乎并不吃惊?”
胡桃低下头去。
说不吃惊是假的,但是比起吃惊,现在更多的是担心。
自小没有父母,疼爱自己的爷爷也在自己九岁那年去世了,要说亲人,钟离反而是占据她生命中时间最长的人。
亦师,亦兄,亦父。
在这人世间的普通人中,她应该是与钟离最亲近的人,或许她的心中早就猜到了什么。
但无论是什么,钟离永远是她往生堂的客卿,至她此生结束,都不会变,都不许变。
可她现在总觉得,钟离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04
这边大家心绪纷纷杂杂,惊涛骇浪着,那边天幕的影像仍在继续。
“钟离,你为什么要取出自己的神之心?”荧问道。
“因为我与至冬女皇签订了契约,而作为使者,那位女士阁下应该正在北国银行等着我。”
“什么??女士??”
听到这个代号,荧和派蒙都紧张了起来。
钟离淡淡地看向窗外,解释道:“如你所知,我在时间已度过六千余岁,与仙人一同建立璃月,也是三千七百年前的事了,漩涡无法击碎的磐岩,也会在时光的冲刷之下磨损,只是我一直说服自己,磨损出裂纹的那一天还没有来临而已,”
“磨损”二字一出,便如同巨石般重重砸在几位仙人心上,除钟离之外,他们是最能体会到这两个字有多么沉重。
“直到某个微雨的白日,我在港口漫步,听到一个商人对属下的夸奖:‘你完成了你的职责,现在,去休息吧。’”
“——那时,我在来往的人群中驻足良久,心中不断自问,我的职责……是否已经完成?”
“钟离……”
荧和派蒙作为外人已经被钟离的这番自白触动,一众璃月人只会更甚。
因为知晓钟离的身份而喧闹的璃月港此时一片寂静,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天幕,脸上的表情虔诚而悲伤。
那是仅仅用所谓“感动”或“心疼”之类的难以表达的情感,只觉得是一股难言的酸涩鼓胀在胸口,随时都可能喷薄而出。
他们以为自己足够了解自己的神明,却不知他所做的远比普通人能想象的多了更多。
他们以为神明一直高高在上俯瞰着芸芸众生,却不知他一直把自己的地位摆的这般低。
田铁嘴看了看自己的手中说书惯用的折扇,略微自嘲的笑了笑,那些街头巷尾传说的帝君的故事,终究只是传说,终究远不如帝君之万一。
刻晴低下头去,双手在身边紧握,心中半是敬佩半是不甘,她敬佩帝君为璃月付出的全部,更不甘自己作为人类,就这样真就输了去。
甘雨不知何时来到了刻晴身边,带着略微哽咽的声音说:“刻晴,帝君他……一直都是如此信任我们。”
刻晴瞬间红了眼眶。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公子他们应该已经在北国银行了,我该过去了。”
说着钟离起了身。
“啊?现在就要去吗?你的身体……”
想起当时温迪被拿走神之心时的样子,荧和派蒙都不禁担心。
“无妨,我已经没事了,”钟离笑了笑,“二位要是实在担心,那就跟我一起去?”
“诶……你!使唤我们这么久,最后还要让我们当个免费保镖吗!”
派蒙气鼓鼓地跳脚,然后还是认命地跟着钟离去了。
北国银行中,在一片仿佛剑拔弩张又似乎心平气和的诡异气氛中完成了交易,整件事算是终于告一段落。
过了几日,送仙典仪如期举办。
在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的情况下再看这场送仙典仪,似乎显得有些滑稽了,凝光简单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并没有人笑得出来,或者因为被帝君“摆了一道”而心有不满。
“这场送仙典仪,说假是假,说真也是真。”天叔说道。
凝光不答,天幕中正好是自己在向民众致辞。
“再契约重立之后,你们——会祝福下一个时代吗?”
她相信,如今的璃月,没有辜负帝君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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